※幼年狼冰炎/青年羊漾漾。
※對不起,全是私設。
※短小文。

 

他抱著半滿的藤編籃子,撥弄著裡面的果子和野菜,大步跨越粗壯的樹根,靈活地穿梭在鈄俏的山林,漫不經心地尋找食物,周圍的蝴蝶追逐從樹葉間灑落的光點,還有幾隻年幼的兔子縮在樹根下嬉戲。
只是看了幾眼,馬上就有兩隻成年兔子跳了出來把小鬼們趕回去,這種像是看見兇猛野獸的態度他已經習以為常,難過或是委屈之類的感情多少會有,但不如填飽肚子實際,所以他想也沒想的轉彎,偏離平日走慣的路線。
灌木雜亂的散佈在樹木中間,因為附近的枝葉茂密到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草長得非常稀疏,但幸運的是這裡可以找到不少果子,幾乎也不會被採食,大部分的動物都不會想來這種陰暗的地方尋找食物,首先草食動物才不會來這種根本沒幾根草的地方,再者這種面積廣大而且陡峭的樹林一般動物根本跳不動,重要的是,這裡是熊居住的地方,就他看過的應該有五隻,可能更多,大部分的熊都在更深處的地方。
褚冥漾蹦蹦跳跳了大約半截手掌的日光*,他當然沒有把手掌截下來量,只是估計,因為這裡根本看不到太陽也沒辦法算過了多久,不過以他哼了十幾首歌的時間來算差不多就這樣,不長也不短,如果再唱完五首還沒找到足夠食用的食物他就可能考慮放棄繼續探索,雖然回去就會跟其他不一定願意分享土地的傢伙碰面,但繼續深入下去也不好,因為這裡有熊啊,是真的熊!長得比他高很多的熊!
也許主神尚未放棄這隻迷途羔羊,在他剛想著準備離開時,眼前就出現了好似奇蹟般的畫面。

看著長滿鮮紅果實的大遍樹叢,他忍不住開心的笑了。之前就在猜這裡會是個好地方,雖然離家有點遠,但是這食物量足夠值得特地跑的這趟。因為熊住的更深,很少吃到這裡,一般動物也不靠近,肉食的根本就不吃果子,不然哪有這麼棒的事讓他撿到!看!他果然是隻長了聰明腦袋的羊!
褚冥漾歡天喜地的蹦過去,籃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填滿,這大概是近期最豐收的一次了,有些感動的羊擦了擦臉頰上不存在的眼淚。

當神關上了門,鐵定就會給個窗,因為沒有動物能忍受待在狹小的地方;當得到了某種意外的好事,就要開始擔心更糟的事從天而降,殺個措手不及一向是獸生寫照。
他先是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茂密的樹叢和風聲掩蓋了不少,但他的聽力一向不錯,所以不用幾下就分辨出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只是推測,不過他想,這裡可能有哪隻動物正在「進食」。
比起進食他更訝異兩種持續的聲音,這不是再說他沒有同理心或是其他正義的情緒......嘿,他可是隻羊,手無寸鐵的羊!不過這些都不是褚冥漾在意的事,事實上他覺得這個聲音比較像兩隻動物在斗爭,一邊沒意外就是熊了,另一邊聽著有點耳熟,但他最常聽過的都是其他同族的聲音,一隻羊能跟熊鬥甚麼爭?迅速逃走沒有被吃掉就該吃春天剛出頭的青色嫩草慶祝,所以,鬥爭?
狩獵後將獵物迅速咬死幾乎是全肉食動物的通則,玩弄食物的舉動很容易受到族群的排斥,扣除掉特殊癖好,大部分的動物都遵守這條規則,就像羊群們也從不摘取過多植物的道理相同。
不知道哪冒出的好奇心,有種衝動催促著褚冥漾往聲音的源頭,先前沒有注意到就算,但如果是同族被這樣對待,他不能就這樣轉身離開。
沒有跑多久,幾乎就是大跨個幾十步的距離,聲音就變得很大聲,而且血腥味更濃,剛才大概是因為他位在上風處,否則不可能這麼近都沒發現。
隨著距離不停拉近,褚冥漾決定爬上茂密的樹枝間移動,幸好這裡的枝條密布的像是蜘蛛結的網,控制好平衡後就可以輕易地踩在上面。

一隻白色的小東西染著紅色的血和褐色的泥土躺在地上,他幾乎確定那是隻可憐的斷氣羊,另邊的熊看起來也受了不小的傷,因為他沒有立即撲向沒有反應的小羊,只是在一旁喘著粗氣。
褚冥漾有些後悔,他不該為了安全繞路從下風處過來,如過是直線距離他或許能趕上......但是,說實話早到他又能做出甚麼幫助?那隻羊看起來剛死不久,就算他真的趕上,估計也是趕上見到活著的小羊一眼,他不會治療傷口,帶回族裡的路太遠,撐不了的。
假設早先他走得更深,遇到熊的就不是這隻小羊而是自己,是他的話可能死活賴著,摸個空還有機會逃跑,或是他在早來些,就能遇上跟自己同樣來找食物的羊,規勸小輩不要亂跑長輩禁止靠近的森林......。
就在褚冥漾陷入難過地自責輪迴圈時,原本以為死掉的小羊抖抖抖得爬起來,正午的陽光就這樣剛好探入這片略空地方,還是呈現乾淨白毛的部位閃閃發光,即便染著血汙塵土,對方仍像是星子般耀眼,他忍不住張開嘴巴讚嘆,瞪大的眼睛直視著那隻已經站直身體的小白羊,這輩子除了自己和老姊這倆奇葩,他從來沒見過如命硬的綿羊!

出於同族必須互相關懷照應的觀念,以及老羊必須照顧小羊的使命感,褚冥漾跳過幾棵樹,正對著站起來的準備攻擊的熊砸下去,用全身的重量。
幸好他那在羊群中也是出類拔萃的體型和頗大的角足夠堅硬,不然以他那樣沒跳好頭著地──更正,是頭著熊的姿勢,沒砸穩就輪到自己要掉頭。
褚冥漾在熊龐大的身體翻了圈總算比較漂亮的用腳落地,頭也不回的衝向髒兮兮的小羊,完全不管後頭的熊還在吼叫─他聽不太懂熊的語言,但應該是些難聽話─扛起似乎呆住的小羊就跑。
「嘿!」褚冥漾朝小羊大叫,「你能跑嗎?這樣抱著你我們的生存率會降低很多。」
小羊比他想的還快恢復活動力,他原本預計可能要帶著可愛的小白羊跑出森林邊界,畢竟扣除掉受驚嚇的僵直,小羊的傷口也不能讓對方跑起來。跑了不過五棵樹懷裡的小東西就掙扎起來,而且力道不小,褚冥漾也很配合的鬆開手,既然有力氣掙扎就不會沒力氣跑。
但是為了放下小羊和小羊起跑這小段時間熊就追了上來,褚冥漾很無奈地嘆氣,不知道該肉痛剛才撒掉的食物還是性命。
這樣窮追不捨很沒格調啊熊妹妹,內心瘋狂吐槽的褚冥漾沒有停下動作,他把籃子丟給小羊,只說了句跑──還是說滾?他記不太得,反正就是叫小東西快走,這頭熊已經發狂,沒有理智可言,也許被兩隻羊打成這樣讓熊的心靈受創,儘管大部分是小羊的功勞。
巨熊看見黑色的成年公羊停下來不再逃跑,還有那些灌滿鼻腔的血,頭槌的疼痛仍在腦門上跳著,她忍不住停下來觀望,然後,等待她的是另一個更痛,更直面的攻擊,羊堅硬的角撞上腦袋,因為強大的力道和快速衝擊堅硬的鈍角甚至刺進肉裡面,她來不急反映,只能勘勘檔下從右邊踹來的蹄,本能的張開口咬住前方的肉,公羊順著被咬過去的力道,手抓著熊的脖子,跳起來用力往前踢,巨熊的身體承受不住往後倒巨,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句充滿歉意的道歉伴隨著腹部炸裂開的疼痛消失在黑暗中。

褚冥漾看著暫時暈眩的熊,愣了下才開始冒冷汗,逐漸感受到心跳有多快,手臂的疼痛也跟著衝擊上來,他的左前肢被撕下一塊肉,破爛不堪的流著血,聽覺緩慢的回歸,細碎且吵雜的樹林跟著心臟狂跳的律動在鼓膜上。
小羊從他身後走出,褚冥漾也管不上甚麼,對方沒有逃就沒有逃吧,大不了就一起被吃掉,反正現在安全的可以野餐──
「喂!」他拉開張嘴想要咬熊的羊孩子,小聲地斥責,「你在幹嘛!?」
羊孩子停了很久,似乎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紅色的眼球寫著疑惑,皺起來的眉頭表現得赤裸裸的不滿,不知道礙於甚麼沒有發作,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身為被盯著的對象,褚冥漾覺得自己才是該錯愕的那個,哪有羊這樣做,跟熊打已經夠扯,還想要咬殺對方,這難道是某種新來的外來品種?或是因為時代變遷而異變的羊?那應該是要綠色的毛啊,怎麼會是白毛?
等等。
褚冥漾蹲下跟小羊身高平齊,幾乎臉貼臉的觀察著,原本係在頭上的布塊鬆落,露出藏起來的藏紅色頭髮,折起來的兩對尖耳多也立了起來,沒有眼殘,是真的沒有角,他心驚的希望結果不是自己猜的那樣,但就像是要打破夢想一般,原本被袍子遮蓋的長尾巴掃了出來,尾端在地上晃著,拍起泥沙。
他用力地嗅了嗅。

成年的黑公羊一句話都沒說,維持著面對小東西的姿勢後退,撿起被對方丟棄的籃子,用不到幾秒就竄進樹林中,連影子都找不到。

靠邀。
那不是羊,是一隻狼啊!!!!
他的腦袋!!根本沒有長阿阿阿!!!

被誤認成羊的幼狼,停了幾下試圖消化剛才發生的事,但是很快的就把目標轉到昏死的熊身上,張口對準熊的脖子用力咬下去,他的牙齒仍未長好,熊皮的厚度沒有這麼輕易被刺穿,磨了幾下才感覺到有些許血液滲出來,替熊放血這活終於有些許進度時,他的肩膀一震巨痛,被快速的扯離熊脖子,他訝異地想是怎樣的力氣能把自己輕易地往後拉,跟著就被抱起來。
這個味道他記得,才離開沒多遠的奇怪的羊。
「你在幹嗎?」羊似乎意識到他們是不同種生物,換了大部分動物通用的語言開口,「分屍?」
「進食。」狼理所當然地回應。
「他是我打暈的,按照你們的規矩,你應該打贏我──還真動手?」褚冥漾丟開打算往自己肚子揍的狼,壓著刺痛的左手,忍不住碎碎念:「好羊真難做啊......」
「你真的是羊?」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有些好奇的開口,「不是某種偽裝?」
「我是羊!你哪隻眼睛看我不像羊!」他指著自己的兩對角──腳,「你見過長這樣不是羊的動物嗎?」
「沒有,但是母親說過眼前所見的不一定是真實,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想那句話絕對不是要你懷疑一隻羊不是羊。」褚冥漾送給幼狼兩個白眼,想趕快離開這種跟天敵對話的詭異場合,但是狼準備咬那隻熊的事情又......天啊,他一開始就不該把狼當成羊,流傳出去的話絕對會被整個森林嘲笑,老姐還會揍死他,死了在鞭屍。
「還有事嗎?不然我要動手了。」年幼的狼算是有禮貌地問了出聲。
「不可以──」他被狼一不停回圈的行為模式惹得拉高音量,還有生物本能的叫囂也令他煩躁。不、褚冥漾、冷靜,對方只是孩子,公羊沉住緒亂的氣息,捏住鼻樑用力地柔兩下,「你知道這裡是熊的地嗎?」
狼點頭。
「你是來這裡獵食的?」
狼遲疑了下才點頭。
「好吧,接下來我說的聽完後你要吃這隻熊或是另尋獵物是你的自由,但認真聽我說。」褚冥漾邊念邊彎腰蒐集著之前撒出來的果子,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儘管幼狼不知怎麼也蹲下幫忙撿,他嘆了口氣,「大部分的肉食動物都是各自畫有地盤,平時我絕對不會阻止一頭狼吃熊,你看,我是羊,你們這些肉食動物最好一起打打鬧鬧羊群就安全拉,但是你知道為甚麼你們沒有互相打到滅絕?」
「因為有羊可以吃?」
「......好吧,這的確有道理。」褚冥漾點了點頭,「但是大部分的肉食動物若不到沒有食物,幾乎是不會去攻擊其他肉食動物,因為這很沒效益,而且可能被族群報復,像是你們狼因為是群居動物,幾乎沒有其他物種會──」
「一隻狼。」
「恩?一隻什麼?」
「一隻狼。」像是怕他聽不懂似的,狼指著自己,重複一次,「只有我一隻狼。」
「了解。」褚冥漾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深入下去,羊詢問狼為什麼獨居似乎是個蠢問題,而且他也沒有那個立場,「回到熊,你可能不知道,那隻熊還是被母親帶著的,她身上有其他母熊的味道,熊一般是獨居的,身上有其他熊味也只可能是公熊,但現在也不是熊的交配期,再加上,熊不會離開洞穴太遠,你覺得你拉的動這隻熊嗎?」
「不行。」狼觀察著那隻躺到的熊,搖頭,「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果我要現在就動口,她的母親隨時可能會過來。」
「對。」他不在理會其他散落的果實站起身,順手拉起頓在地上的狼,「該走了孩子,搞這一齣大騷動,血味也散的夠遠。」
「颯彌亞。」
「馬上就會有熊──颯彌亞?」褚冥漾牽著幼狼的手疑惑的歪著腦袋,一高一低的角看起來意外的可愛,公羊反覆咀嚼著狼說的三個音,猜想著這或許是某種狼的語言,叫他滾或是不要理他之類的?
「我的名字。」
褚冥漾點頭,沒有仔細去想一隻狼為甚麼會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反覆的低聲叨念著,但是音怎麼就是發不對,怎麼念都有種奇怪的彆扭。
「可以問你的名字嗎?」
「褚冥漾,種族羊。」
「......我知道了。」
「我只是怕你又問我是不是其他動物偽裝。」

沒記錯的話,這附近應該有條小河。
褚冥漾撥開樹叢,他們已經脫離枝葉茂密的森林,樹木生長稀疏許多,可見的範圍比原本的多出五隻狼的距離,地面冒出的草也多了很多,小小的在有光的地方集成一片,軟小的葉面和陽光,如果不會有其他兇猛動物作伴會是個適合午睡的好地方,他看著遠處只長了一棵樹的小山丘,那條河就在山丘下,也許。
問題是這個資訊也是好幾年前凡斯告訴他的,這之間有過好幾場大雨和山崩,那條聽說極小的河說不定早就消失在大地的變化中。
颯彌亞沉默地跟著他走,褚冥漾無時無刻的堤防著後面狼,他真的很怕那隻雖然目前聽話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腦子斷線衝過來的狼。而且牙都沒長好的幼狼能跟熊纏鬥到這樣,簡直就像是天生就懂得戰鬥,這種狼真的很少見,更別提毫無猶豫就打算咬死對方的魄力,他不確定自己總是留意東介意西的攻擊能打退那隻纏人的狼。
意外的狼好像根本不在意眼前有一頓大餐,眼睛雖然是盯著羊看但卻沒有聚焦,像是想食物或是獵物想到入神那樣,事實上眼前的羊確實是。
「我不會隨便攻擊其他動物。」
「嗯。」褚冥漾隨意地應聲,繼續尋找那條可能不存在的小河,他側頭對狼微笑表示自己願意相信他的誠懇,但這可是有前科的狼,「我懂,青少狼的衝動。」
「不是,是那隻熊先攻擊我們。」
「那可是熊群的居住──你們?還有其他狼?」
「不是狼,是狐狸。」
「喔、喔。」他繼續往前尋找那條夢幻般的河,這隻不攻擊自己狼確實很奇怪,有一個狐狸夥伴也不易外,「不、等等,那狐狸──抱歉。」
「沒事。」颯彌亞搖了搖頭,聲音聽不出起伏。
「不,我真的很抱歉。」褚冥漾停下腳步,轉頭面對著狼,語氣誠摯,「我以為你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而跑去挑戰熊。」或是遭遇襲擊拉不下面子逃跑的死小鬼,「以及,我很抱歉無法讓你去幫你的朋友安葬。」
「我理解。」狼的姿態強硬,臉蹦的老緊,那張略顯稚氣的臉龐上寫著不甘和自責,還有許多攪和成濃稠沼澤般的強烈情緒。
褚冥漾瞇起眼睛,眼前的小孩與其說是狼更像是隻迷失的羔羊─不得不說那張白淨的臉蛋給了太多加分─他覺得自己那份關懷與就快要漫溢出來,天阿阿這隻狼是天敵是天敵啊阿阿阿阿!!
伴隨著內心的狂叫,褚冥漾一個噗通半跪下來抱住颯彌亞,懷裡的狼狠狠地掙扎起來,他用了更大的力氣才能抱住,不愧是狼,可怕的體力和爆發力。
不過他能抱的這麼緊多半是因為狼也沒有認真掙扎,斷斷續續的水流聲逐漸環繞他們,颯彌亞停止了行動,把頭窩進他的肩窩,質地乾燥的銀髮渣的羊縮了下脖子,有點刺人。
「......為甚麼?」因為仍埋在頸肩,被黑髮湮沒的聲音聽著有點悶,說話時噴在肩膀的熱氣令人發癢。
「照顧落單小孩不須需要原因。」他輕拍著微微顫抖的背,順著對方那頭毛,顏色真的非常好看,像是銀河一樣,可惜扎手。
「但是我是狼。」
「我敬重對珍視同伴的動物。」

他們沉默地走著,路途意外的快,清澈的河流反射著光線,讓已經開始習慣黑暗的眼睛忍不住瞇起來,甚至被刺激出了些許生理淚水。
「順著河水往下應該有群狼,你可以在這裡先沖掉身上的氣味,血腥和熊的味道會讓他們激動。」更別提這隻狼身上全是羊的味道,「也許你喜歡荒野一匹狼的作風,但做為孩子還是投靠大狼實在。」
「謝謝。」
「不用謝。」他把暫時清洗乾淨的傷口用衣服撕下的布裹起來,左手臂的血腥味終於不再濃厚的號召周圍的動物這裡有隻受傷的羊,眼見都告段落,他開玩笑地朝聽話下水洗身體的狼開口,「作為回報,如果之後遇到羊就別吃吧?」
狼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羊。褚冥漾覺得心臟揪了下,說不出原因,或許是他先入為主地以為對方可能答應而造成的失落,也可能是對自己居然說出這種話感到自責,但說到底,狼還是狼;羊還是羊,「別介意,我只是說笑──」
「我答應。」颯彌亞重複一次,比原本更大聲,「我答應你。」

 


*以手掌的長度計算太陽下落/上升多少以辨認時間。

不知到在寫啥,原本只是想寫窩心大山羊與落單小狼的甜文,誰知道變成這樣,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漾漾有認同障礙,覺得自己是小綿羊的大山羊wwww
至於為甚麼可以跟熊打都是些沒有寫到的瑣碎設定(並且忽視各種現實情況),不如說還年幼的狼可以拚成這樣才是最奇妙的。
最後,那隻狐狸不是夏碎,只是隨便一隻路獸甲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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